共工新闻社9月22日电(李国燕)午后的阳光洒进中交一航局一公司水下工程分公司潜水装备陈列室的橱窗里,一顶表面已锈迹斑驳的潜水铜头盔格外显眼。他,泛着铜绿色的身体布满了坑坑洼洼,就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上去跟他打个招呼,听他将每个坑洼背后的故事娓娓道来......。
1951年,塘沽新港一期工程建设时期。那时我初出茅庐,浑身泛着黄铜的光亮。我清晰的记得,第一次下水是在1951年9月塘沽新港第一码头工程中。我和潜水员大朱被一起派下水进行船舶缆绳障碍物清理,我们在能见度不是很好的海水里摸索前行,忽然“Duang”的一声,一个坚硬的物体狠狠地撞到了我的身体上,我忍着剧痛陪着潜水员继续执行任务,经过10余次的入水出水,最终成功完成了沉船残骸障碍物清理任务,保障了施工的顺利进行。回到码头上,摸着我身体上的大坑,大朱笑了,我也笑了。
1973年,“三年大建港”时期。那时的我经过多年历练,已然可以独当一面。一代代的潜水员们带着我学习大庆“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的精神参与建港大会战,在塘沽新港第三港池及新港扩建项目中配合了码头水下护坡块石码放。从日出到日落,我用自己的身体守护着潜水员的平安,也见证着一代代筑港人的奋斗精神。至今脑海里依然保留着潜水员作业时粗重的呼吸声与汗渍留下的气息,还有身上不断增加的坑洼。
九十年代中期,身体不再光亮的我,施工经验更加丰富。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我跟随公司潜水员南下,在广东珠海、深圳、广州南沙、番禺等水工项目中配合抛石整平、牺牲阳极焊接等工作,无论是高质量的整平效果还是水下电弧焊的强光映射下的鱼儿在我身边泛光游过,都让我觉得既有成就感又那么的快活。印象最深的还是东海大桥施工中水下钢护筒切割,在护筒内部低能见度的狭小空间作业,重潜头盔如同水下“生命堡垒”,为潜水员精准操作,高质量完成施工任务保驾护航。
进入新世纪,我进入了“退休”行列。家族中体积更小,重量更轻的新型的潜水头盔接替了我的工作。
如今,我已无需奔赴深海,不在一线拼搏,静静地在陈列室内用身上的每一片斑驳将一代代一航人的筑港故事诉说,用身上的每一处凹陷将筑港精神广泛传播......。